三、讲讲话
庄母叫庄文洛下楼吃饭，庄文洛收了手机，也停下想象回到现实，匆匆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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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桌上，庄父告诉了庄文洛一个消息。
“公司近几年要和外国的企业合作，因为工作原因，我和你妈可能要一起去国外工作几年了。到时你也要一起去。”
“去国外读书？”
“那不然呢？让你一个人住这？”
“高中还是大学？”
“看安排，时间近就高中大学一起读，时间晚……”
“看看你自己了。”
“就没得别人？你和妈一起去了，还连带个我。”
“小小年纪，管这么多干嘛，我叫你去你就去。寒假抽时间复习，去考个雅思，懂了吧。”
庄文洛无奈承诺：“哦。”
在国外，也不是不能过，是吧？
周日下午回校，国外读书的事庄文洛也没有放在心上，就当听了个段子吧。晚修，他还是该写作业写作业，该和程景源讲话就和他讲话。
周六那天，程景源也问了庄文洛他和杨晚霞什么事，他的回答和杨晚霞差不多，反正都是巧合罢了。
程景源不像章艺萍，他还是觉得庄文洛有小心思的。每天都是死缠烂打地向庄文洛问这问那。
周一，从饭堂吃完早餐，程景源就和庄文洛一起回课室，路上两个人一直在聊天，也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女生走的有点慢。
“啊！”
杨晚霞从迷糊中惊醒，回头就看见走路踩到她鞋的两人。
“又是你，庄文洛！”
“这次还知道踩我鞋了是吧？”
“你自己走路打瞌睡还怪我们咯，小姐？”
“那你不会绕开路吗？，还直直走上来？”
“打瞌睡还硬气了，你还真有道理。”
“反正你是踩我了，道歉！”杨晚霞嘟着嘴，眼神有点凶。
“就不。”他的样子，就很像冯寂，又不像冯寂。
看着两人互不服输，程景源也是出来打圆场了。
“哎哎哎，别吵了，大家都是同学，互相体谅一下，就当这事过去好了。”
最先不乐意的是杨晚霞：“谁乐意做他同学啊？本小姐要你道歉！”
程景源怕庄文洛不乐意，又怕杨晚霞生气，用手扯了扯庄文洛衣角，示意他还是妥协，有点绅士风度好了。但庄文洛不知道是不服气还是没懂，直接绕过杨晚霞走了顺带一把拉过程景源，只留下小美女独自生闷气。任凭杨晚霞在后面怎么叫，他就是不理她。
程景源也是看不明白，最后还是和庄文洛会班了。
路上，庄文洛回想杨晚霞生气嘟嘴的样子，又一个人在那边傻笑，搞得程景源以为他是因为刚刚的胜利笑那么开心，提醒他：“小心大美女今天又跑11班来削你。”
“尽管来，哼。”
他一想到刚才两人靠那么近，杨晚霞身上的体香让人流连，整个心都为之浮躁，差点失了抵抗力。庄文洛边走路一边回味刚才的味道，不知不觉又一个人笑起来。
今天11班第一节课是班主任韩桃的历史课，课堂上，韩桃顺带批评了两个上周因为男女交往过密而被学习记过的学生，再加上他“不务正业”的性格，话题自然而然就开始奇奇怪怪起来。
“所以说，你们这个年纪就好好读书，不要天天想着男女那些破事。不像我和你们慧姐，这才是你们的榜样。”
有搞事的学生开是带偏课堂了：“桃哥，我们的榜样难道不是高中就……”
“不要乱说啊，我们是大学同学，当年还是舟慧千辛万苦的追我追了两年。”
11班全班哗然，向来上课不认真的庄文洛也来兴趣了。
“虽然你们慧姐以前年轻漂亮，魅力四射，你们桃哥也是英俊潇洒，风流倜傥，但我还是奉劝在座的特别是男同学啊，没有桃哥这个实力还是不要天天想着拍拖。”
然后，韩桃又身子前倾，把手靠在嘴巴面前，说了个全班都听得见的悄悄话“因为女人都很可怕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整个班也是绷不住，笑声传到10班，把隔壁的舟慧也吸引过来，在后门还郑重地警告了韩桃：“韩老师，希望你是个老师不是带头混混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庄文洛和程景源在笑声中停不下来，还抽空想了想今天早上的事，就是杨晚霞生气嘟嘴又是脸红漂漂亮亮的脸，染上绯红的脸蛋，还勾着庄文洛不停的遐想。微风之下，他和美人对视，他闻着对方的体香，在那边逗着她玩。
“女生，很可怕……”
“呵呵，那可真是太可怕了。”
也不知道历史课讲了什么，反正就是上完了，课间庄文洛起身去装水。
饮水机旁，杨晚霞正在冲咖啡，尽管已经过了第一节课了，她还是在犯困，第一节课基本就是趴台趴过去的，完全不给舟慧面子。还好她的位置比较靠后，上课不容易被发现。她现在急需冲杯咖啡提提神。
今天太阳没那么晒，也有点风，天气就很适合睡觉，杨晚霞也是发挥了传统艺能又在饮水机旁打瞌睡了。她时而晃头，时而强制惊醒又开始犯困，眼神也不是很清楚，注意力完全不集中，迷迷糊糊随便冲着咖啡。
庄文洛正好在旁边，也没有看见杨晚霞，他看着自己的水杯，也没有多想。
“砰！”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。
“啊……”
杨晚霞装着咖啡的杯子从饮水机掉下去了，杯子摔碎了，咖啡洒了一地，有一大半溅到庄文洛鞋子上，把周围的人都惊了一下。
庄文洛把头转向杨晚霞，“肇事者”才刚因为杯子掉下去惊醒，精神还不是很好。
庄文洛顾不及自己的鞋和烫得不行的脚了，他大吼：“杨晚霞，你在干什么！”
如梦方醒的杨晚霞看着一地狼藉，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，她被少年给吓到了，表情也瞬间从困乏变到震惊、羞愧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
“啊？对不起？你还好意思说对不起？对不起有用吗？”
庄文洛的脚实在是烫的不行，留下一句：“之后再找你算账！”说完，灰溜溜的搀扶着楼梯一个人去医务室。
一旁的同学都惊呆了，有11班的一起陪庄文洛去医务室，还有10班的在和杨晚霞聊刚才的悲剧。
“霞霞，没事吧？”
“我没事，只是……”
“没事就好，下次不要再怎么不小心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还好饮水机高度不算高，杨晚霞的杯子也是次瓷的，碎了之后没有什么小碎片，清理还算容易。这次除了庄文洛，也没有别的同学被烫到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10班的同学帮她一起收拾完摊子，已经快上课了，还是之后再道歉吧。
而且，她刚才已经喝过“咖啡”了。
庄文洛在同学的帮助下还算顺利到医务室，值班医生给他擦了药膏，把他留在医务室，等庄文洛觉得好点了，再让他回去。
饮水机的热水虽然烫，不过也没有到开水的地步，擦了膏药，庄文洛好多了，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：
杨晚霞！
10班第二节课是韩桃的历史课，不知是韩桃上课节目效果好还是因为刚在吓了一跳，杨晚霞现在是一点不困了，但也没认真听课，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。想着想着，她走神了。
“那个，杨晚霞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“杨晚霞？”
“……”
“霞霞，霞霞，别发呆了！”同桌连忙把她摇醒。
杨晚霞又是如梦初醒，又被惊了一下，浑身颤抖了下，急忙回答：“哦，我，我在。”说罢，连忙起身。
韩桃点的是一道大题，让她讲讲思路。
“呃~这题，嗯……”
沉默良久，她还是说出了投降的话。
“对不起，老师，我不会。”
“唉，对不起有用吗，下次不要再发呆了。坐下吧。”
那句“对不起有用吗？”似乎唤起了杨晚霞什么脑海里的什么不是很美好的记忆，她慌了神，表情慌张起来，开始语无伦次。
“我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下次不会再打碎了！真的很抱歉，庄文洛。”
韩桃听完杨晚霞语无伦次的话，满脸黑人问号。10班的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“啊？晚霞姐刚才说了什么？什么抱歉？”
“现在不是历史课吗?”
“等一下，刚才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谁是庄文洛？为什么要说抱歉？”
“他们是又闹什么矛盾了吗？”
“有没有知道的，细说细说。”
“就是刚才下课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，都安静下来了，杨晚霞你先坐下。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“哦，对不，呃，我知道了，桃哥。”说完，杨晚霞红着脸，羞愧地坐下了，脸红的几乎每个人都看的见，她受不了旁人的眼光，把头埋下去了，后面就再也没听课了。
有人在下面偷笑已经憋不住了，韩桃又管了一遍纪律，10班才勉强安静下来。
虽然韩桃管了下纪律，但杨晚霞刚才的节目效果实在是爆炸，之后又有人断断续续小声讲话，叽叽喳喳的和外面的蝉有的一拼。一向好脾气的韩桃也是被这帮小兔崽子气得不行，直接把那几个偷偷讲话聊天都点起来，一个一个叫回答问题，这下纪律才算真的像一个班的样子了。
杨晚霞闷头害羞了大半节课，好不容易撑到下课，韩桃直接把她带到办公室，不给庄文洛找她的机会。
下课，庄文洛如自己所说来到10班，在班外没看见杨晚霞，正好章艺萍出来了，他叫住了她“那个，同学。”
“嗯？你是，庄文洛？”
“啊对，我想问一下那个杨晚霞去哪了。”
“哦，找霞霞啊，她……”章艺萍思考了会。
“算了，我还是不告诉你好了，她之后应该会找你的。”
“哎，这……”
“还有，我叫章艺萍，你以后叫我小萍就好了，别老是同学同学的叫”说完，章艺萍自己先走了，留庄文洛一个人在10班门口。庄文洛也是被章艺萍说话说一半的回答给整无语了，他好像听到10班有人在议论他，感觉到应该不是什么对他太好的事，也一个人先回去了。
“之后还有机会的，这次就算绕过她。”
有些事，就是荒诞离奇却妙不可言，让你不得不妥协。
办公室，杨晚霞坐在韩桃旁边。
“刚才上课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呃~我，我有点犯困。”
“啊？有点犯困就胡言乱语啦？”
“我，我走神了。”杨晚霞声音压得很低，生怕韩桃听见。
“我怎么说也教了有几年书了，还是第一次见走神还胡言乱语的学生的。说吧，你和我们班那个庄文洛干了什么。还什么对不起，搞得我一个结了婚的都觉得腻腻歪歪的。”韩桃说话果然还是一样的话不着边。
杨晚霞被他问得尴尬，胡乱动了动试图缓解紧张，偏头看了眼韩桃摆桌上的全家福，里面是韩桃，舟慧，和他们的女儿。
多温馨的画面，她还在这里被人训话，搞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，好像更紧张了些。支支吾吾地大概讲了遍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，我今天那个把我的那个呃水杯摔了，呃，咖啡溅他身上了，然后就，就没了。”
“当时因为在犯困，就，反正就头脑不是清楚。”
“我，我，呃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听完杨晚霞摁是拖老长的解释，韩桃直接把刚才课堂没笑的笑放在现在笑了，直接没绷住，放肆开怀。
杨晚霞转愧为怒，生气道：“桃哥，你笑什么！有什么好笑的！”
过了很久，韩桃才算平复好心情，他带着笑意：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他挥挥手，示意杨晚霞可以回去了。
‘哼！’杨晚霞又嘟了下小嘴，生气地回班。
第二个课间算是又没成功给庄文洛道歉了。
韩桃第三节下课叫住程景源，问问他庄文洛和杨晚霞第一节下课是否确有其事，程景源也从韩桃口中，猜到个一二。课间，直接把这事告诉了庄文洛：“哈哈哈，哥，你们两个用不着这么逗吧？”
“搞什么，不就泼个咖啡吗？”
“你不知道啊，刚才桃哥来问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事，我猜杨晚霞一定是上课因为这个搞出什么事给他发现了才问的。”
“搞出什么事，她能搞什么事？”这件事也困了庄文洛一整天。
对呀，杨晚霞能搞什么事，也就上课胡言乱语罢了。
只是，结果多赢。
第三节课下课，章艺萍把庄文洛来找她的事告诉了她，让杨晚霞觉得这事可能得再考虑下，一整个上午她都没去找庄文洛。
这么拖，就给她硬拖到晚上，她还是没想好。之间的这段时间，她就麻烦章艺萍去支开庄文洛，自己独自想想该怎么办。庄文洛后面干脆也就不来了。
为了不给对方留下个臭不要脸的印象，杨晚霞虽然拖到晚修还是没什么好的办法，但还是觉得今天一定要给庄文洛道歉才对，不然万一庄文洛在男生那边传她的坏话怎么办，那还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冷艳美女吗？抱着这个念头，杨晚霞在晚修做了个大胆的决定：
“到宿舍找他！”
九中高一的宿舍是男女和住的一栋六层楼，男生住下面三层，女生住上面三层，一般男女生如果有什么是要说，在班上就会说完，再不济也就在一楼简单讲两句就完事，很少会有平时有女生跑男生宿舍那边去的，对杨晚霞这种漂亮的女生来说，一个人去找庄文洛似乎还是有点冒险的。
还好，庄文洛是11班的，宿舍在3楼，如果早点聊完，还方便快点上楼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，和自己未来的名声，杨晚霞还是去了。
今晚的月亮很圆，月光柔和，像牛奶倾泻下来，照亮了宿舍楼。宿舍楼前有块小草坪，点缀了些许白花，夜晚，像是月亮的果实，还闪着光。
杨晚霞不像平时蹦蹦跳跳地回宿舍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忐忑，小心翼翼，边走边酝酿语言。
杨晚霞虽然知道庄文洛宿舍在三楼，但是不知道是三楼哪间，一层楼18间宿舍，运气不好的话，时间根本不够用，而且，她也不确定自己去找他，他到底在不在，万一不在，直接尴尬死。。
杨晚霞还是相信自己的运气的，直接凭感觉从中间楼梯先上三楼，直接先去右边。还好每个宿舍门前都有班级显示，九中的宿舍也是按班级顺序排的，如果发现不对，还可以快点掉头。
话是这么说没错，但三楼毕竟全是男生，就杨晚霞一个女生，况且杨晚霞长得漂亮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，路上议论不断。杨晚霞把他们的话听在耳里，尽量不去想他们的谈话，就把头凑在宿舍门前看床号，发现班级不对就换方向。
也许是上天今天想惩罚杨晚霞吧，她在右边那半宿舍找了几个没发现对的，立马拿帆布包遮住脸，赶紧往另一边走，也不管周围男生的起哄声了，她只管找到庄文洛。
运气真的不好，11班的宿舍在最边上，他一路找才终于找到庄文洛在的宿舍，11班她也没有其他认识的男生，她第一眼见不到他，随便叫住了一个。
“同学，你，你好，我找一下庄文洛，谢谢。”她的声音很轻很软，还带着一点着急，和之前去11班找庄文洛要回发圈那次完全不同，霸气的冷艳女王不见了。
那个男生也不认识杨晚霞，不过见有个漂亮女生来找庄文洛，做兄弟的还是帮了她一次，他向宿舍里喊了一声：“庄文洛！”
“……”
没人回应。
“抱歉啊，同学，他不在。”
“啊？”杨晚霞快要崩溃了，声音里稍微带了点抽泣。她当着这么多男生的面来找他，才发现他根本不在宿舍，她快要哭出来了，又强行憋住泪，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在哭。
“真的，真的没有吗？”她声音里的哭声似乎更大了些。
那个男生又喊了声，实在没有人应，他回答她：“抱歉啊，他确实不在，有什么是，明天再说吧。时间不早了。”
杨晚霞听完，拿帆布包挡住自己的脸，偷偷地小声哭，准备要走：“谢谢你，同学”
“谢什么？”
是一个熟悉的声音，低沉，温柔。
是庄文洛！
杨晚霞不敢相信，背过身去看，真的发现庄文洛就站在她身后，她急忙收拾自己已经哭得不像样的脸。
“阿阳，什么事？”
“哦，这个漂亮妹妹来找你的，好像很急的样子。”
“找我？”庄文洛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眼杨晚霞，发现她在擦眼泪。
她是在，为他哭吗？庄文洛一时震惊，他没想到杨晚霞会来男生宿舍，还在这边哭。他浅浅笑了出来，轻得只有自己看的出来。
“我，我是来……”
“道歉？”
“嗯，今天，真的，真的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看着杨晚霞因为愧疚还是别的原因哭的样子，好可爱，好可怜。庄文洛真的舍不得对她生气，他用温柔，安抚的语气哄着她：“我知道了，没生你气，别哭了。”
明明只是几句简单的话，真的温柔的不行，把杨晚霞心里的不甘融化，她抬头看向庄文洛，轻轻的问：“真，真的？”
月光下，美人瞳孔深邃，还含着点点泪滴，闪着晶莹的微光，像是草坪上的月亮果实。杨晚霞还红着脸，有些头发因为泪粘在了脸上。她的体香还是那么好闻，在夜晚更是无比的淡雅清新。她就看着庄文洛，楚楚可怜。
“小野猫，真的。快回去吧，时间不早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我只是来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了，下次别再打瞌睡了。”庄文洛今天真的温柔的要死，全程都在体谅着杨晚霞，也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。
“我，我尽量，起码明天不会。”
“我要你保证是每一天。”庄文洛假作坚定，看着是在逼迫她，但话语里明明都是温柔。像是在抚慰小猫。
这是什么人啊，哪有这么开条件的！别以为你很温柔就很了不起。
“我……”
“唉，回去吧，你也不想再这么尴尬不是？”
杨晚霞一下子没什么话想说了，点点头，嗯了一声，准备离开。
临走时，她用尽最后的勇气说完最后一句话：“庄文洛，我刚才哭是因为，因为我一个人来这，男生太多，找不到你，觉得太委屈才哭的，我当时真的很害怕。”她说了一大段话，感觉还是怪怪的，但好像就是她想说的。
庄文洛听完，笑了出来，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拜拜。”这个人，竟然还知道拜拜。
“再见”杨晚霞走得很快，一下子消失在人群中。庄文洛一个人看她离开看了很久。
“哼，管你什么原因，反正你就是在我面前哭了。”
为一个人肯付出所有，花光了所有的资本，感谢你肯接受我。
当晚，杨晚霞睡得晚，既是高兴，因为庄文洛没生她的气，她也没想为什么庄文洛没生气，更多是困惑，她好奇为什么庄文洛会那么温柔，好奇为什么明明是冷艳美女的自己完全没有半点气势，像个内向腼腆的小女生，她还好奇为什么她会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，还对对方百依百顺。这到底是为什么？她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。
对你的喜欢，都是不经意间的萌发。
杨晚霞想着自己刚才哭鼻子的样子，自己都觉得可笑，她怎么能这么脆弱，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哭了，完全不像之前的自己，真的一点都不好看。月光从窗户透进来，刚好照在杨晚霞的床上，亮得让她睡不着觉，思绪更乱，她开始发呆，想着想着，眼前一黑。
“你还有点人样，庄文洛。”
第二天，因为三楼不仅有11班的宿舍，还有10班的男生，杨晚霞昨天去男生宿舍的事被传了出去，整个10班都知道了杨晚霞昨天去男生宿舍找庄文洛还哭了的事，经过10班的男生外传，程景源得知了事情的 来龙去脉。
“原来昨天杨晚霞上课还以为你的事在课堂出糗了，哈哈哈，笑死我了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笑，也没见你多关心一下我的脚。”庄文洛话虽然是在生气，不过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是在笑。
“她昨天来找你就是来道歉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她还挺厉害，还真不怕被抓是吧。”
“看的出来，她还是有点良心的，搞得昨晚我都不好意思凶她。”
“诶诶，你当时在饮水机那边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狗东西，还会挑你爸爸的毛病了。活腻歪了？”
“我这是帮你提升形象！”
“……”
这件事最后也不怎么传了，时间久了，大家也就不怎么当一回事了，联想了下杨晚霞上课的疯言疯语，大概就是她去道歉的事。
对两人来说，结果还好。
反正下次是没有这样讲讲话的机会了。